这是一个最近的案例。
患者问:大夫,为什么一样的药,这几天我越吃越苦?
我的回答:那说明你的病快要好了。
又过了几天之后。
患者问:大夫,我昨天忽然间拉肚子,去了厕所四五趟。你的药里面有泻药吗?
我的回答:没有,是你的病基本已经好了。
患者过来一检查,按压腹部不疼了。这位患者以前胃脘部轻轻一按,就疼痛难忍。原来的用药指证已经消失了,从中医角度来说,他的问题已经除根了。这个过程经历了3个多月的持续治疗,解决了患者好几年反反复复的老胃病。
先说第一个“味觉”变化的现象。这个患者的药里面是有黄连的,是最苦的中药之一,但他一直喝着药不觉得苦。这说明黄连的苦是给他来治病的,身体的自然反应是欢迎和接受的。这也是我一直强调的,中药的所谓偏性跟西药的毒性不是一个概念。中药药物的偏性是为了纠正身体的偏性的,所以中药的这个偏性是由身体里面的疾病来承受的,而不是身体本身。所以,中药对症治疗治疗的情况下,身体对这种偏性是非常耐受的。当身体的气血偏差慢慢纠正过来了,身体不需要这么大的药物偏性了,身体就会反应出来对药物性味的更加敏感。这个时候,黄连的苦才被感觉到了。
第二个突然“腹泻”的现象,是中医治病里面非常常见的一个现象,尤其是对于久病实邪在痊愈前中几乎必见,那就是“瞑眩反应”。这是中医治病的一个特有现象。就是病在治疗一段时间,快要好的时候,会突然出现一次一过性的某种症状加重。它体现了一方面身体需要这个过程更迅速的排出病邪,另一方面它也体现了一种身体自我调节再平衡的过程:从病态的平衡到健康的平衡。这就是古人所云:若药不瞑眩,厥疾弗瘳。
这两种现象都是中医特有的,提示疾病向好发展的重要信号。